鸭脚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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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1/15 19:58:00

第四章

小女孩那一句错位的鼓励对狗的成长是多么的重要,所以人与人之间多一些相互鼓励是极好的事,尽管人人都爱听好话而恰恰愿意或特意说好话的人相对较少。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干嚎!小女孩的愈挫愈勇最终博得了上苍的高度怜悯——她期望已久的亲爱的奶奶闻干嚎声而来:“怎么啦,我的孙宝儿?”

“没有人和我玩,姐姐们都走了!啊……”

“哎哟!不要紧的,没人和你玩,还有奶奶嘛,来!我和你玩。”边说着奶奶边弯腰去抱孙女儿,“唉,别歪在地上,起来喽!”

紧接着,经验极其丰富的奶奶便用善意的愚弄将小姑娘逗得咯咯地笑,空旷的木房子里一片祥和与安宁。

列车仍在平稳地行驶着……

赵先君家的堂屋分明是个家具制造厂,即使不够“厂”的格,也算是个不小的作坊,刨子,凿子,锯子,钉子,锤子,墨斗,钻子,直角尺四处都美,却摆得各就各位,相当整齐,协调,错落有致。新刨好的木方,三四根如模特般斜靠在墙边,它们以土灰色的墙为背景,鲜明的色彩使堂屋里产生最佳视觉效果,它们从大自然中来,依然保持着昔日的高贵。

家里各种与木头有关的东西都出自赵队长之手。邻里中,谁需要一件简单的木器,只需准备好材料,言语一声儿即可。若是做家具比如碗柜,椅子什么的,只需给他供上几顿饭即可。他用背篓背上必需的工具到“顾客”家中认认真真地做赶活儿来,在那个极少使用钱这个东西的年代,这是多么的自然,亲切!

在这幢大房子里,男主人的媳妇又怀孕了,而且极有可能在今晚分娩,孩子们的外婆早已全职守侯在她女儿身旁。而男人却躲到他丈人家去了,为的是帮他老人家补补猪圈,可似乎是一种逃避。他好象赌博一般,起牌便将每张牌紧握在手中却并不看一张牌是什么,等到牌都起完后,便迅速扫一眼所有的字,他必定相信耐心的等待,耐心地故意“不知”是为了翻牌时换得一个大大的惊喜。他并非急着给丈人补猪圈,而是如赌博那样正在暗中赌他儿子的降临。

可是,令他再次极度失望的是上苍又给他送来了一个女儿——赵IV姑娘!

当他得知“噩耗”后,他坐在如地狱般黑暗的堂屋里抽着烈酒般醉人的叶子烟,极具曲线美的烟斗被他抽得吧嗒吧嗒响,本来黑暗的屋里烟雾缭绕,屋后一只不知趣的大鸟叫个不停,极其压抑的他似乎感到天将在一分三十一秒后塌下来。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拔下烟斗,顺势将桌上的半杯高粱酒一饮而尽,弄灭了烟斗便大踏步向媳妇房中走去。仍真切地感受到下体阵阵疼痛的媳妇儿就着红烛纳鞋底,婴儿在身旁安然地入睡。丈夫缓缓走进妻子道:“这次就不打你了,你下次一定要努力给我生个儿子,啊?”

“恩!”妻子在表示满怀信心的同时悄悄地将两行热泪落于衣襟。

丈夫稍稍陪着妻子坐了一会儿,却并抱着自己的第四个女儿,只是轻轻地瞟过两眼罢了。然后冷冷地丢出一句“好好地养,养好了好好地搞,搞对了就立马给我生儿子”便走了出去。

四周的山上树木已脱去了自己的叶子,一片萧瑟的景象环绕着大猫坪村。偶尔一阵风刮来,使人不禁直打寒战。昏暗的灯光下,赵雅琴正抱着四妹妹,轻声地哼唱着读小学一年级时学的儿童歌曲。赵雅菁站在娘的旁边,手举油灯,微闭双眼。忙碌了一天的娘正给她们做过冬穿的新布鞋。夜是如此的静,只是连续不断地穿针引线声响着,娘的身旁放着一个竹篮子,里面装着许多白棉线,还有已成形的鞋样子,夜已很深了,赵先君还在做木工活。

赵雅菁的头低了又低,实在不清醒了,头便做一个大幅度的栽体运动,人却没倒,而油灯最大限度地晃了一下,还留在她的手中,只是油借着惯性窜上灯芯,火猛地燃起来,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许多。娘便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声吼道:“给我注意点儿!”这一声吼如一阵猛烈的兴奋剂注入了雅菁的体内,她立即端端地立在娘的身旁,如警卫持枪般紧握油灯,圆睁杏眼,上齿紧咬下唇,精神饱满地站着,一旁的雅萍正抓紧时间睡觉,如死去一般趴在小木椅上一动不动,突然听到公正的娘喊道:“换一下!”雅菁便如得了活命般地用右手端举油灯,弯下腰,左臂用劲儿拍打处于最差睡姿的雅萍妹妹,口中急切的叫道:“醒醒!妹妹,醒醒!该你了,快起来,灯要掉了!”雅萍极不情愿地醒来,尽最大可能地做醒后一系列的慢动作以延长时间,知道她走到灯前方才睁开朦胧的睡眼,雅菁在胜利完成交接任务后一步跨到椅子边,一下不差地重复三妹妹曾在不久前做的一系列动作,要领一个不差,且都很到位。同样,三妹妹举着油灯重复着二姐的一系列经典动作。最幸运的是大姐了。她的光辉使命即哄睡四妹儿。此时,她早已将四妹儿连同她自己都哄睡了,任务完成的极为出色,而付出的代价极其微小。唉!可怜了另两位小妹妹了。

冬天早已在这个地处高山的村子里停留了一个多月了,专等到晚上全体出动的鹅毛大雪将世间的一切都覆盖了。没有种过棉花的山民确实饱了一回眼福,雪使大地变得安静了,一棵棵又大又绿的白菜躲在雪下面酣然入睡。踏雪而行的人偶尔在旷野中听见几声羊叫,几声犬吠,主人便闻声而出,为路人拦住自家狗,不论与路人认识与否,均送上一句毫不做作的热情的充满朴纯山乡气息的问候。即使并非夜晚,路人也会深切感受到“风雪夜归人”的温馨,尽管没多少人知道那句诗。

队长家的堰塘里早已结上了厚厚的冰,每天清晨挑水都得在石梯子旁凿一个洞。毛巾也不敢晾在外面了,毕竟在这样的天气下,若毛巾晾在屋外墙边的竹竿上,第二天的结果必定是人们起床洗脸时刚一拿毛巾,它便碎成两块,直直地落在地上,或尸骨完好或粉身碎骨。天更冷了,可那只大黄狗却更加忠于职守,守着它的主人及主人的一切,它用北京守时兵那样的坚韧与执着维护着主人一家的祥和与安宁,它并不参与平息内乱,而仅仅抵抗入侵,这么多年来从未越权办事,的确老实本分得可以。它有所有狗所不具有的特殊本领。狗呼着热气,趴在屋外的狗窝里,时而又慢慢起身在四周巡视一番,确认无异常情况后再在门前立一会儿,默默的眺望远方,不知是在看雪还是在看山,不久又回到窝里安睡。

猫知道冬天是老鼠出没的枯水期,它可以略带警觉的安然度长假,吃了便睡,睡了便吃,远不如屋外全天候值勤的黄狗有责任心,比较它是雌的,按自然与社会法则,它可以被原谅。

公鸡,母鸡们则在屋后的灌木丛中觅食,各某其食,相安无事。只是有几只鸡为活跃一下气氛偶然吻一下别的鸡。

肥肥的大年猪,莽莽的大母猪,小小的猪儿,半大的猪胚都在圈里安睡,尽情地享受着松毛带给它们的温暖。牛无论是站着还是歪在地上总是用嘴嚼着什么,爱吃口香糖的人见了它一定自愧不弗如。

火坑里燃着雄雄大火,一家人围坐在火边烧洋芋吃。家人有说有笑,是如此亲切,大人们有自己的心事儿,姑娘们则讲着消化,最小的老四却只关心嘴一天都不空着才好,奶奶则时常讲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将孙女们吸引得如痴如醉。赵先君正坐在火坑的正南边抽叶子烟,大女儿赵雅琴用火钳扒出一个带灰的洋芋,用左手稍稍捏了捏,正在抬头的当儿,老四在老三的怀里乱弹起来,又娇又急地喊道:“洋芋,洋芋,吃洋芋,啊……吃洋芋!”

“唉呀!是的!就你最急,生怕不给你吃,会忘了你不成?!”娘板起脸却还略带微笑的说。

“小东西,只知道吃!”爷接了一句。

“真是不安分,将来一定不简单!”爷的娘说。

“别急,急也没用,真是烫得要命!不过你放两个屁股的心,第一个嘛!姐姐们绝对让你吃,看,多好吃!”大姐边说着边递给二妹妹,示意她剥给老四吃。

高山的洋芋不仅好吃,而且好剥。老二用四下半便将第一个洋芋剥得一丝不挂,并立即拿到四妹儿的面前晃了晃道:“恩,好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洋芋,这么——香的洋芋!恩,香啊,真香啊!”

四妹儿便双手乱舞,小口又张又合,嚷嚷着,全然不顾涎已拖了半尺长。

四妹似乎挺有作战经验的,既然抓不到三姐的洋芋,间接地抓也蛮凑效。她在乱抓一气中无意掐住了二姐的右手,并撅着屁股拼了死命将二姐那拿了洋芋的右手往她嘴里拽。二姐与她象征性地僵持了一会儿后,便慢慢地将洋芋移到四妹的嘴边。猴急的四妹儿大张嫩口迅速送上去,可能是坐标定位出现了小小误差,未成功地拦截洋芋,本应由嘴完成的任务都由小鼻子抢先了,冒着热气的洋芋一下子冲在鼻子上,四妹终于感觉到猴急付出的代价,那洋芋将四妹儿烫哭了,三妹便极力哄劝,二姐便迅速将洋芋送到四妹儿嘴前,不停地喊“洋芋,洋芋。”此法果然凑效,四妹边轻轻地呜着,边双手握住二姐的手腕,用米牙咬着,吃了一会儿还呜着,直到她自己觉得再呜下去毫无现实意义并妨碍了她啃洋芋的兴致的时候才徐徐地停止呜呜了,而一旦停止便大啃,特啃起来。有时一口咬大了,烫得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时便极不情愿却又立即用小红舌头将它抵出口外,至于它的降落地点是否安全,她才不去管呢,而是立即转入下一个啃洋芋的行动中。有些洋芋由于埋得太浅而离柴火太近,刚被刨出来时便处于最佳状态:它们的皮又香又甜,是此洋芋中的最美,它们的皮具有高度的连接性能,人们可以小心地将它环剥下来,犹如剥下一位丽人身上缠着的一张红绸一样,粉白且具有曲线美的洋芋便毫无保留地展于它的主人面前,老二与老三便扒出这样品质的两个,跑到堂屋里做起有趣的游戏来。

老三小心翼翼地环剥下一张洋芋皮,将一端小心地送入嘴中衔着,老二便弯下身子,仰直了头,张口咬另一端,当她衔定后便立起身子,老三用右手指头示意:一,二,当她伸出第三根手指时,二人便同时以最快速度向嘴里送洋芋皮,舌,唇,齿的配合如此和谐完美,俨然两架机器飞速的运转着。两个女孩子都公正地将双手背在身后,极尽其能地比面部肌肉产生笑的可能。那么长的一张皮似乎在1.97秒内被啃完了。最后那一瞬间里,机灵的老二出现了出现了0.01秒的停顿,还被蒙在鼓里的老三比老二多咬了一口,而随后,老二便“一跃而起”,时机把握得真好——她张大嘴将剥下的全送进嘴里,稍有过分的是:这种短兵相接的状态下,她的眼睛已不处于监控洋芋皮的范围之内,所以剩下的工作只能由嘴凭着感觉完成,老二的嘴不仅圆满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而且完成了不该它完成的任务——它将老三的下嘴唇咬着了,而且带下一点人皮。老三“哎哟”一声后便发现自己的下嘴唇突起了一个小肉包儿,手上沾着鲜血,她便以极为不快的眼神盯着她的姐姐,而她姐姐左手捧嘴右手捧腹笑成一个肉团了。老三便气不打一处来,一步跨上去,扬起巴掌,照着她二姐的屁股就是三巴掌,老二便扬一下头,口头轻而急地嚷道:“好疼,好疼,哈哈哈!”老三更气,边用力打着边喊道:“让你笑!让你给我笑!”当老二被打了三下后便立即收回屁股,双手捧着她妹妹的脸蛋道:“哎呀!行了,我不笑了,来,让我给你吹吹!”说着,老三便真的立正了,扬起头姐姐吹自己的嘴。

生活经验告诉老三,这样子给她妹妹吹几下虽不能止血,却可止痛。于是她极为认真地将带着浓浓洋芋香味儿的口气吹在她妹妹受了伤的局部地区,这样进行了两下,老二黑眼珠一转便用左手搭在妹妹的额头上,用右手略微使劲地扇在妹妹脸上,立即甩下双手,撒腿就狂奔,气极了的妹妹这才猛然睁开眼,在姐姐身后执作地追着……

可能是因为慌不择路,雅菁的双脚不知何时立在一滩又冷又烂的淤泥中了,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即出于本能的反应猛地跳出来,往后退了几步,呆立在那儿,任天地——遍“白”。

当她感觉到有人追上来时便极为愤怒地扭过头,用极其倒霉的脸色怒视着追上来的妹妹。妹妹一下子停住脚步,傻子似地望着姐姐的双脚,带着冰磕的烂泥极为亲热地与姐姐早上刚穿上的新布鞋缠绵着,鞋子已面目全非,早已不成其为可爱的布鞋了,当她妹妹将眼前的情形看清楚后,立即产生了天要在五秒中后塌下来的恐惧和绝望,愣了半天她才立即慌乱地挥着手哭丧着脸嚷道:“不是我,不是我弄的!”说完拔腿就跑,丢下毫无感觉的姐姐孤零零地呆立在一遍的茫茫中,原来米人的“白”一瞬间变为恐怖阴深的“白”,空间的确还存在,而时间似乎在她蹋入淤泥的瞬间凝固却并非化为永恒,直到冷风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该进屋时她才如刚被刮过宫的少女那样,迈着极为沉重的步伐想屋里蹭着,每一步都让她感觉到空间仍然存在而时间已不存在,尽管她深深地低着头,可她分明感到自己正迈向地狱之门而并非她朝夕栖居玩耍的大房子!

该怎么办?

接受审判吗?绝不!那根本不需要,因为在她心中她很清楚:她的“失足”,在爷的眼中如杀了人,强奸了女人那样是不需过多审判而只需“直赴刑场”“慷慨就义”的!

她知道“死罪”即使可逃,“活罪”也决不可免,她将在不久之后捱上爷的一顿死打!她将大块的泥用劲儿跺掉后便静静地站在屋檐下,背靠着墙,双臂处于最自由最放松的状态。她闭着双眼默默地想着,这次的确逃不脱了,毕竟自己理亏了,打就打吧,反正我也不是头一次挨打了。尽管她有了一点儿心理准备,却不知在具体操作时细节如何。她咬了咬嘴唇依然向火坑屋里走去,他来到门口便立在那里,很绝望地喊了一声“娘”便不再说话,她娘发现有点不对劲儿,便迅速走上去,弯腰一看,火便上来了:“你这是怎么搞的,你这个丫头子,怎么搞成这副德行了!你给我看看,你是怎么搞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娘给你们四姐妹一人做一双鞋是多么的不容易?故意气我不成?!没出息的东西!”说完便一巴掌扇上去,一声脆响后,雅菁没有哭,而是尽可能地忍着:因为她很清楚,真正的暴风雨还没来呢!过不其然,爷低声嚷道:“滚,滚出去,在柴堆里给我抽根细点儿的条子来!”雅菁像暂时得了活命似地跑了出去,似乎要用动作的迅速来显示他对爷的命令是坚决执行的。屋里一片寂静,雅萍的心却狂条不止,口中拼命地念佛,希望她不要被卷进去,因为爷对她们打罚时根本不管你是不是女孩子,一切以发泄他的愤怒为准绳。

雅菁能回忆起以前捱打的前前后后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都以短,平,快,狠,而告终,可今天她充分体会到了为自己选择刑具的艰难与漫长。她抽出一根又放回去,又抽出一根放回去,这根有点粗了,不符合爷的标准,那根有点细,自己的屁股可能承受不了,这根还是有点儿粗,而那根细得不能再细了,也许刚抽一下便会折断,唉,反正是逃不脱了,任命吧,就这根。她用双手试了一下它的弹性,然后用右手紧握,在空中使劲挥了几下,然后便磨磨蹭蹭地往屋里走,刚走到门口她便停住了,双手捧着刑具,祈求地盯着爷那铁青的脸。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磨什么名堂,老实点儿,知趣点,否则我打死你,过来,把条子给我拿来!”爷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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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菁极其缓慢地将条子递过去,爷顺手一拖,吼道:“到堂屋里趴在条凳上!”雅菁一一照办,她想这次谁也救不了她了,只好抱着事情总要过去而太阳明天仍将升起的态度忍受着。气愤的娘正用竹签刮着泥巴,雅琴正抱着四妹,担心地听着另一间屋里脆而沉的挥舞声。雅萍则越来越觉得大祸即将临头,抱定最后一点儿希望祈求姐姐不要将自己供出来,一想到要挨打,她便恐惧万分。

奶奶静静地坐在火坑旁,泪水在眼里打转,看着那双不成样子的鞋,她便不敢去劝她儿子住手,毕竟鞋变成这个样子了,儿子打他的姑娘更是理由充分。在这个家里,在这种时候,谁敢去阻拦赵先君挥条子,先君必定会连阻拦的人一块儿打,那么这个阻拦的人就不管是他的媳妇还是他娘,也就更不用说他另外的几个姑娘了。

挨完打后,雅菁便在爷的威逼下脱下袜子,然后一扭一扭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趴在床上,静静地流着泪,心想:总算又结束了。她的泪水含有两种成分:疼痛与仇恨。

……

新年快要到来了,几乎每天都会有猪的拼死嚎叫声在村子里响起。人们早已热热闹闹地杀起年猪来。几乎每家的男人都活动起来,你帮我家,我帮你家。一头刚才还在吃草的猪在几分种内便成了一堆猪肉:肉是肉,蹄是蹄,肝是肝,肺是肺,大肠是大肠,小肠是小肠,一目了然,丰收的喜悦与富足的情感溢满家人的笑脸,可当猪正垂死挣扎时,奶奶却在一旁默默地流泪,在她心中猪的地位并不压于牛,猪同样是生命,它们也有自己的娘,自己的欢乐。它们由那么可爱的肉团长到如此庞大的身架是多么的不容易,可一年的岁末,正是家人欢乐的时候,它们的死期便来临了。

……

春天已悄然而至。该上学的上学,该上工的上工,沉睡了一个冬的村子又异常热闹起来。

雅琴所在的初中与雅菁所在的小学在一个校区。课间,男孩子们互相追逐,女孩子们跳皮筋,踢毽子,抓石子儿,非常具有火力的雅菁有时也与男孩子们玩“跑城”的游戏,如果双方发生规则上的争辩,不用说,她绝对是权威的裁判,尽管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是违背人类本真的游戏规则的。

雅菁在学校里的各个方面均有积极表现,学习成绩在全年级未考过第二名,她是历届运动会中的骁将,米赛,米长跑让她充分展示了自己。在美术与歌唱比赛中,在作文竞赛与朗诵诗歌比赛中,在数学竞赛中,她都获得不同等级的殊荣,她被公认为学校的校花。在历届中,学生会主席从来都由初中班学生担任,可今年,雅菁却成了学生会主席,为她的魅力所折服的高年级的同学们也都异常拥护她,成绩也很优秀,脸蛋也很迷人的雅琴经常被妹妹安排做事,尽管她同为学生会成员,而级别却比妹妹低。在许多方面,当姐姐的似乎毫无主见,有些懦弱怕事,而妹妹则与她形成鲜明对比。

那时两姐妹均在寄学,而三妹儿因年龄较小,仍每天走读。几乎所有学生的生活条件都较为艰苦。老师特别喜欢的几个学生则经常被老师,师娘们一起邀到家里一起吃饭,绝大多数时间里,进餐的主菜是“火锅”,而锅里很少有肉。

……

“班长,班长,罗大龙又没有在教室里睡午觉!”一个女生小声对雅菁说道。

雅菁猛一抬头,转过身去,向罗大龙的座位看了一下,很得意地说道:“他肯定又到老地方去了,把团支书叫一下,我们三个人去把他活捉!”

三个人不顾头顶的太阳,像特务连的战士一样向学校旁的水沟轻快的跑去。他们在小路与水沟的交汇处未发现罗大龙,便溯沟而上,而团支书则一个人从沟的上放搜索,三个女孩子像进入实战状态一般紧张而有序地活动着。下面的两个女孩子刚从沟的拐角处转过来,雅菁身旁的那个女孩子“哇”的一声尖叫,立即双手捂脸转过身去,雅菁也立即重复这个动作。罗大龙被惊得不知所措,半晌才回过神来,慌忙抓起一件衣服盖在腿上,又手还夹着一卷正冒烟的叶子烟。

“罗大龙,我们已经看到你抽烟了,赶快把衣服穿上!”班长命令道。

罗大龙立即将烟扔掉,用衣服裹着下身,左手抓起裤子,边走边回头喊道:“不要偷看!”他像猫一样敏捷地跑着,露出白白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自己全然不知,却跑得蛮带劲儿的,他躲在拐角的最里端,急急忙忙地穿上裤子,套上衬衣,然后猫着腰向那两个女生瞟了一下,咳了两声,立直了身子正正经经地喊道:“穿好了,你们转过身来吧!”那两个女生刚小心谨慎地转过身,团支书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喊道:“我来了!”然后便双手扶腰,张开两腿,立在罗大龙身后,落大龙按是一阵惊愕,然后喊叹到:“怎么又来了一位?你们想围剿我不成?”

“对,就是要围你,剿你。”班长身旁的那个女生撅着嘴,理直气壮地说道。

“别说了,”班长将右手坚定地举起来,示意她的同僚,并正义凛然道“你自己说吧,我们怎么处置你?”

“处置我?我求你了我的好班长,漂亮的班长,就饶了我吧?”罗大龙像只打了霜的茄子低声说到。

“那不行,你怎么喊我好,喊我漂亮也没用了。,何况团支书也在场!团支书,你说一下,怎么处置他?”班长故意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交给班主任,这样最恰当了。”团支书心领神会的说。

“求你们了,我的姑奶奶耶,就饶了我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还不行吗?”罗大龙继续的努力。

“坚决不行,对待屡教不改者应当严厉惩罚!”团支书说。然后三个女生一起盯着他,想一起用眼神攻破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罗大龙点头道“好吧!你们把我交给班主任吧,我认了,这是证据,你们不能销毁!”说着对捡起还在冒着青烟的烟卷,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三个女生闻声见状便互递眼色,为她们成功地抓获“首要犯罪分子”而自豪。可犯罪分子却常常是异常狡猾的,特别是他这样的“首要犯罪分子”即罪魁或祸首。

“这的确是很好的证据,你们谁敢抢,我一定报告班主任!”罗大龙警告三位女同胞。

“放心,既然是证据,本该防着你销毁才是,我们怎么会自讨苦吃呢?”团支书得意地说道。

“你们的确自讨苦吃了,我就是要用这烟卷作为唯一的也是有力的证据,证明你们三个女生,包括班委会的首要分子两匹,还有她们的走狗一条,居然在大白天不睡午觉而跑到沟里来头看我洗澡,你们自己说,你们该当何罪,我又该如何处置你们呢?啊?立即回答,拒不回答者,我将从重处罚她!”

这下三个女生呆在那儿,脸上早已愁云惨淡了,她们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烟鬼罗大龙居然还反咬一口!

极具工作经验的两个班干部正急切地思考着对策,而另一个小女生则哭丧着脸道“班长,我看还是算了吧,啊?”

“不。决不能这么算了!”团支书态度坚决地否定了那小女生的妥协行为。

“对,这件事绝不能算了,它的性质是极其严重的,依我看,若是毛主席发现你们三个女生居然结伴来沟里看我洗澡,他一定会气死的!”

班长一听罗大龙将毛主席搬到水够里来了,不由地一震,立即妥协道“罗大龙,算我们倒霉,这事就都不提了吧?”

“倒霉?你们占了我的便宜还说你们倒霉?怎么能贼喊捉贼呢?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罗大龙威胁道。

“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班长道“求我,哦!你居然也有求我的时候,我拒绝你对我的求爱!”罗大龙诡辩道。

“你——”班长气得发抖。

“你怎么这么欺负人?”无官衔的女生声援道。

“我欺负人?刚才我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欺负我的?想想,这就叫以牙还牙!哈哈!”罗大龙显出完胜于敌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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