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脚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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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6/9 1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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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月的一天,日本北海道白雪皑皑,厚重的积雪将整座山林染白。

虽是隆冬腊月,但猎人夸田清治却不得不入山打猎维持生计。

尽管他披着毛裘,可山间的清寒还是铺天盖地向他涌来,使他止不住打哆嗦。

正当夸田清治抱怨着天公不作美时,他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洞口。

洞口极其隐蔽,倘若是寻常情况,夸田清治是绝对发现不了,可此时洞口却在向外涌出汩汩浓烟,将洞口周围衬托着仿佛仙境一般。

夸田清治想起了老人们口中的种种传说,而此时就自己一人,便不敢冒险上前查探情况。

回村后,夸田清治当即向村民们提起此事,并组织起探险队进行查探。

经过几般周折,探险队在山洞中抓不到一个“野人”,并将他扭送至警察署。

经过一番盘问,真相却让众人大吃一惊,所谓野人居然是一位流落北海道13年的中国人!

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会流落北海道13年?他身上是否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下来,请跟随笔者了解这位“中国版鲁滨逊”的故事。

山东老照片

不幸的开端

年9月,山东高密的一个小村庄中,农民刘连仁刚从地里干完活回家。

正值晌午,刘连仁刚到家,同乡便来找他帮忙处理白事。

虽是农忙时节,但刘连仁的农活干得差不多了,热心肠的他没多想便跟着同乡出门。

可刚走没多远,一伙披着黄皮军装的伪军气势汹汹地从村口走来。

刘连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绑起来押走。

除他以外,当天村子里还有二十多条汉子一同被捕。

伪军头目带着刘连仁等人假模假样地正要离开村子,各家各户纷纷拿出钱来,将自家汉子赎回。

这是伪军的惯用伎俩,借着帮鬼子抓壮丁的由头趁机敛财,村民们已经见怪不怪,撞上这种事只能怪自家倒霉。

日伪军

不幸的是,刘连仁家向来贫穷,凑不出赎金,刘连仁也就成为村子里唯一一个被抓走的壮丁。

落日的余晖照耀下,刘连仁依依不舍地转头眺望逐渐远去的故乡,仿佛看见怀胎七月的妻子不舍的神情,他没想到的是,这一走便是14年。

31岁的刘连仁被押解到高密县城,被送入鬼子工地当苦力。

不久后又辗转被送到青岛关押在伪劳工协会,换上旧军装,照了相,逼着按了手印。

此时的刘连仁懵懵懂懂,并不知晓他的命运因此彻底改变。

年,正是抗日战争全面反攻阶段,此时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已经逆转,日军在战场上节节败退,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眼见局势不妙,日军开始了最后的疯狂,玩命似的将占领区的资源运回国内,其中就包括人力资源。

年10月11日,刘连仁与多名同胞一起被押往青岛大港码头,随即登上日本“普鲁特”号轮船,以俘虏兵的身份运往日本。

很显然,依据《日内瓦公约》,日军将普通百姓当作苦工这一行为显然是不合法的,可倘若走俘虏兵的流程,那争议就不存在了。

这种手段固然无耻,可对于连南京大屠杀都干得出的日军来说,偷渡苦工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轮船在海上足足航行六天六夜,刘连仁的内心也在这一期间饱受煎熬。

他听同行的老乡说,这一趟没准是要下南洋,到那些荒岛上开垦,也有人说是要去东北,小鬼子的工厂都建在东北,这一次是要挖他们去当工人。

无尽汪洋将刘连仁的肉体囚禁,却禁锢不住他向往自由的灵魂。

种种传闻令刘连仁忐忑不安,估摸着时间,妻子应该马上要生产了。

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还有机会回家吗?万千思绪令刘连仁彻夜难眠。

六个昼夜转瞬即逝,当船靠岸的那一刻,真正的磨难随之而来。

刘连仁等人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被直接送到日本本土,从此与故乡隔海相望。

他们先是在一个叫门司的地方下船,而后乘坐列车来到北海道空知支厅沼田町。

分配到一个叫“明治矿业股份公司沼和矿业所”的矿山做苦工。

黑暗生活下的觉醒

矿山总共有名中国劳工,看守的都是日本人,他们将劳工们当作牲口使唤,毫无人性可言。

刚到矿山时日本已经入冬,处在高纬度地区的北海道更是一片冰天雪地。

刘连仁等人穿着单薄的衣衫下矿洞,似乎是为了省下经费,矿洞内昏暗无比,隔几十米才有一盏煤油灯提供照明。

土腥味、腐臭味混杂在一起,刚一入鼻就让刘连仁有种窒息的感觉。

日本监工要求每人每天必须采够2吨煤,如果完成不了定额,不仅不给放饭、休息,还要忍受鞭笞之苦。

簌簌寒风从洞口灌入,为了抵御寒冷,刘连仁只好加快频率挥动铁镐,借此增加体内热量,不一会儿便挥汗如雨。

可紧接着,汗珠却在周遭的环境下凝结成霜,刘连仁也在这一过程中反复体会刺骨之寒。

矿洞内的安全设施并不完善,石块滚落、塌方是常有的事,不少工友因此被砸伤、砸残。

可日本人却不管不顾,很显然,他们将中国劳工当作一次性消耗品,倘若有人因伤势过重干不了活,他们便会将奄奄一息的苦工丢到风雪中,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每天如此大的工作量,可给予的食物却只有一星半点,整个工地有名工人,一日三餐却仅仅发放一袋半粗面粉,只能勉强煮成面汤供人分食。

工人们只好想方设法为面汤增料,例如在周边捡些野菜、果渣、橡子面甚至木屑。

更有甚者,直接去翻日本人的垃圾桶,运气好时还能找到些肉渣开开荤。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不知过去多久,刘连仁的意识已经在日复一日地工作中模糊。

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度日如年,身边的工友越来越少,有时候早上醒来,身边的床位便永远空了出来。

工地从一开始的多人,锐减到70人上下,他们有的被饿死,有的死于矿洞事故,有的被日本人活活折磨致死。

刘连仁有时会羡慕他们,一死了之不用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但这种念头又被迅速压下,因为刘连仁心中还有念想,他还要回家,回到那个小山村,回到妻儿身边,他不甘心!

要想摆脱这人间地狱,当下之计唯有逃跑这一条路可以走。

从矿洞逃跑并不难,只需要翻过一面墙即可远走高飞。

负责看守的日本人都是一群草包,每天只知道喝酒作乐,巡逻力度很弱。

但是,逃跑之后,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他们是中国来的苦工,在日本没有合法身份,会说的日语也不多,无论在城市还是乡村,都难以生活下去。

隔着茫茫大海,回国更是奢望。

虽然前路被迷雾笼罩,一眼望不到出路,可求生的意志压倒对未知的恐惧,刘连仁下定决心出逃。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他将逃跑的想法告诉了同乡邓撰友、陈增福、陈国起和杜贵香,得到了四人一致认同。

经过一番缜密的规划后,逃跑计划就此敲定。

日本裕仁天皇

年7月31日,距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还有半月,此时的日军还在海洋上垂死挣扎。

日本天皇提出“一亿玉碎”(当年日本有一亿国民,天皇的意思是号召全民皆兵),甚至不惜组织“神风特攻队”对美国海军进行自杀式袭击。

与外界彻底断联的刘连仁等人对此事一无所知,但他们的内心依然激动无比,因为这是他们逃出生天的大日子。

当晚解决晚饭问题,刘连仁等人假意散步,实则观察日本人动向。

或许是受前方战事惨淡的影响,看守的日本人个个垂头丧气,气氛低沉。

太阳刚落山不久便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只留下一两人心不在焉地巡视工地。

刘连仁五人伺机而动,趁巡逻人员走远,一个箭步冲进厨房,迅速拿走一些干粮,然后脚底抹油似的飞快翻越围墙。

日本人被五人的突然行动吓得如惊弓之鸟,以为这帮中国人趁机造反,与美军里应外合。

可见到五人只是抢了些粮食就溜之大吉后,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要逃跑,当即恼羞成怒鸣枪示警。

好在此时刘连仁五人已经游过围墙外的化粪池,在夜色的帮助下隐入群山,彻底摆脱监工的追捕。

漫漫无期的归国路

虽然重获自由,可新的问题随之而来,他们该往何处去?如何回到祖国?

几人都是实打实的农民出身,大字不识几个,更别提地理常识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其中一人说道,他曾在监工房门外瞄过一眼日本地图,他们现在就在日本北海道,西北边就是朝鲜。

如果一直往西北边走,应该能够找到通往朝鲜的旱路,只要能到朝鲜,那离东三省就不远了。

他的话一下子将众人的希望点燃,于是他们白天依靠着太阳的升落,夜晚循着北斗七星,朝着西北方向迈去。

如今的北海道地图

但实际上,稍微有地理常识的人都知道,日本四岛与陆地隔海相望,刘连仁等人就像落入莫比乌斯环的蚂蚁,哪怕往西北方向走一辈子,也到达不了朝鲜。

北海道的天气极其恶劣,6月份冰雪刚刚融化,9月份天空又开始下起鹅毛大雪,全年只有冬夏两季。

刘连仁他们在深山老林中转悠了十来天,始终没能寻到幻想中的旱路。

身上的干粮所剩无几,只能在山里采些竹芽子、葡萄嫩枝充饥,可这些植物的边角料并不足以支撑成年男子日常能量所需。

此时天气又开始转寒,使得本就落魄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走投无路下,刘连仁等人只好循着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朝村落靠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找些食物。

逃跑后的第十三天,刘连仁发现了一座小村庄,来往皆是老幼妇孺,看上去攻击性不强。

日本农村老照片

五人一合计,打算进村子碰碰运气,总比在山上坐以待毙强。

可五人刚走到山脚时,由于目标太大且发出响动,不幸被村民发现。

二十多个日本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似乎要将这帮可疑分子扭送至警察局。

虽然围捕人群中多是老人和妇女,刘连仁五人正当壮年,可长时间食不果腹导致营养不良,使他们走起路来都飘飘然,根本不是日本人的对手。

见形势不妙,刘连仁当机立断,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用尽浑身力气大吼道:“跑!”随后卯足劲朝一个方向撒腿狂奔。

不知过去多久,刘连仁只觉得浑身无力,这才停下脚步瘫倒在地。

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身边,发现身边只剩下陈国起、杜贵香,邓撰友和陈增福已经不知所踪。

日本老照片

刘连仁与两名同伴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尽的悲凉与落寞。

无需多言,邓撰友、陈增福两人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三人抱在一起放声哀号,为他们遇难的兄弟,也为他们多舛的命运。

饶是如此,为了生存,刘连仁三人还是不得不悄悄回到那个村庄。

通过几天的隐秘观察,他们摸清了村民们的活动规律,只要等到夜深人静时候下山,被发现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渐渐地,他们熟门熟路,从村庄中找到可食蘑菇、土豆等作物。

得到正常的营养供给,体力慢慢恢复,三人也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休整数日,三人继续朝着西北方向进发,不知过去多久,三人终于走到西北方向的尽头。

图片来源于网络

可等待他们的却是一片汪洋,所谓旱路连影子都看不见。

虽然和预期不符,但三人却在海边看到蜿蜒的火车轨道以及火车,他们心想,沿着火车轨道前进,没准能到达朝鲜。

于是三人又沿着铁路前进,他们通常是夜晚赶路白天休息,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减少与人接触。

尽管如此,他们沿途还是遇到日本人盘问,好在先前在工地受虐时,多少懂得两三句通用语,这才蒙混过关。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按照他们过去的经验,这段时间都够他们从老家山东徒步到达东北边境了,可为何还是没有摆脱这片该死的大海。

烟波浩渺的海面,海浪滚动着,发出阵阵低语,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渺小无知。

图片来源于网络

三人猛然惊醒,其实根本没有通往朝鲜的旱路,他们走了这么久,其实是在绕着北海道岛兜圈子。

好不容易聚起的希望之光被扑灭,无助、失落、绝望,种种情绪如潮水般将三人吞噬。

9月的北海道已经下起鹅毛大雪,倘若没有栖身之所,三人很难熬过这个冬天。

虽然归途茫茫,但为了活下去,失魂落魄的三人只好另觅住处从长计议。

对于他们来说,想要过冬,最经济实惠的办法便是寻觅一处山洞。

尽管找不到现成的山洞,但他们从铁路旁的废弃工棚找到一把铁锹,凭借铁锹,他们在人迹罕至的山沟中挖了一个可供避寒的山洞。

又在大雪封山前,想方设法收集海带、鱼干、土豆等可供充饥的食物。

第一个寒冬降临,三人没办法生火取暖,便割下榆树皮裹在身上勉强御寒。

为了减少体能消耗并节省贮粮,他们学习动物进行冬眠。

图片来源于网络

饶是如此,零下数十度的天气还是没有放过他们,有时候刘连仁甚至觉得血液都快被凝固,生怕一觉睡下就再也醒不来。

在梦境与现实徘徊中,刘连仁三人等来积雪融化的日子。

在穴居期间,他们对未来进行过仔细商讨,最终决定通过漂海回国。

他们沿着海岸线寻寻觅觅,找到一艘无主的小船,可三人都没有航海经验,小船在海边反复飘动,却没能将他们带离北海道半步。

于是,三人只好求助于沿海渔民,请求渔民带他们出海。

他们经过多番观察,找到一位独居的老渔民,渔民听到他们的要求却连连摆手,认为三人意图不轨。

不仅如此,老渔民还将三人的情报泄露给当地人,引得数十个日本人搜山。

猝不及防中,陈国起、杜贵香两人先后被捕,刘连仁侥幸脱逃。

孤零零一人回到穴居山洞,孤独感将刘连仁笼罩,万籁俱寂的山林里,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独自哭泣,哭声在山洞中回荡。

“鲁滨逊”与真相大白

罗曼罗兰曾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便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伙伴的相继离去并没有使刘连仁气馁,他要活下去,用尽一切手段活下去。

从这一刻起,“鲁滨逊”的传奇拉开帷幕。

野外穴居,刘连仁最先要解决的便是熟食问题,一顿两顿也就罢了,倘若长时间不吃熟食,肠胃恐怕会遭到寄生虫感染。

到时候人虽然没被抓到,但却死于寄生虫,那就太窝囊了。

所以刘连仁每次下山觅食时,都会留心观察,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一个新火炉和一把质量不错的小铁壶。

他使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获得火源,这不仅帮他吃上熟食,甚至在冬天都能勉强御寒。

接下来的岁月里,刘连仁相继得到针线、雨衣雨布,甚至还捡到一件美式军大衣。

在缝缝补补中,刘连仁辛酸而顽强地存活下来。

深山老林中没有日历,刘连仁便将一年分为冬夏两季,落雪为冬,雪融为夏,每逢月圆就是一个月,他默默地将时间刻在石壁上,以此作为精神寄托。

与世隔绝的日子里,刘连仁不甚在意外表。

以至于有一次下山觅食时,他在河畔遇到一个正在洗衣的妇人。

刘连仁暗道不好,正想扭头逃跑,可是没想到妇人比他更加惊慌失措,鬼哭狼嚎地飞速离开。

刘连仁纳闷了,该害怕的不是他吗?妇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日本农村老照片

他疑惑地来到河边,从河面反射的倒影中,看见蓬头垢面,须发极长的自己,不禁苦笑,原来妇人是被自己一副野人模样吓到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十三年眨眼过去。

这年冬天,刘连仁过得好生滋润,因为他居然在山下找到了米和油,省吃俭用下还能撑好几个月。

自从能够生火以后,刘连仁在冬季到来前都会囤下大批干柴用以取暖。

这年由于寒冷更甚往年,所以刘连仁生火的频率极高,使得往年被风雪掩盖的山洞被烧出一个豁口,能够听到外面的动静。

年2月8日,刘连仁蜗居取暖时,忽然听到洞口外有异样的响动。

他趴在洞口仔细聆听,响动却没再出现,他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发现周围多了许多杂乱的脚印。

刘连仁被抓

糟糕!这个藏身之处被人发现了!

刘连仁心脏狂跳,连忙带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离开,打算避避风头。

没错,想必读者们已经猜到,这些脚印正是前文中那个名为夸田清治的猎人留下。

夸田清治回到村子,纠集了大帮青壮年,试图揭开“野人”的真面目。

他们来到刘连仁居住的山洞外等了大半天,却没发现任何动静,因为此时刘连仁早已出门避难。

夸田清治并不甘心,他带着众人一连数日在此守株待兔。

难顶寒冬之苦的刘连仁涉险回到山洞,被夸田清治一伙逮个正着。

随着刘连仁被村民们押至警察署,他的“野人”生活宣告结束。

刘连仁

回国团聚

在警方的一番盘问下,刘连仁断断续续地说出自己的来历。

这令警官大吃一惊,并立刻将刘连仁的情况上报政府。

要知道,日本战败后一直在竭力掩盖抗战时期的黑历史,刘连仁的存在无疑是揭露日军暴行最强有力的人证。

日本政府自然不可能承认,他们将刘连仁诬陷成非法入境的中国特务,试图将此事冷处理。

不过此事的真相已经从夸田清治等知情人口中传出,引起日本社会的轩然大波。

最后,在东京华侨协会和日本红十字会等友好团体的帮助下,刘连仁再次回到祖国。

历经十四年苦难与挣扎,刘连仁回到高密老家,令他惊喜的是,十四年里,妻子始终不离不弃拒绝改嫁,坚信他一定会从远方归来。

不仅如此,当年腹中的胎儿,如今已然长成大小伙儿。

刘连仁回国

虽然回归正常生活,但刘连仁始终没有忘记那些惨死异国他乡的同胞。

在有关团体的帮助下,刘连仁走上国际法庭,走上了漫长不屈的赴日索赔路,只为讨一个公道。

当然,无耻的日本政府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龌龊事,而这一桩世纪大案,也延续了半个多世纪。

抗战已经过去近八十年,但这场战争的余波一直延续到今天。

忘记历史等于背叛历史,正是有刘连仁这样的存在,才敦促我们要始终牢记过去的耻辱!

资料来源:

[1]:《关于日本在华北劳务掠夺体系与强制劳工人数若干问题考》J居之芬中国社会科学院抗日战争研究

[2]:《刘连仁》M欧阳文彬新文艺出版社

[3]:《刘连仁:洞穴中的战后—中国人与强制掳走》M野添宪治三一书房,一九九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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